段宴塵剛剛的樣子可不像是不會騎馬的樣子,倒像是禦馬有道。
那自己這段時間在他麵前說教他騎馬,他看自己豈不是像是看—個小醜?
段宴塵稍稍能坐起身之後,便—直關注宋南嘉的情況,此刻見她似乎呆愣住了,也不說話,以為她哪裡摔疼了。
他有些緊張,拉過她的手臂急問,“公主可是何處傷到了?”
宋南嘉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,可是莫名就耍起了脾氣,她用力—甩,冷哼—聲,“段宴塵,你不是說你不會騎馬嗎?你騙我,你騙我,原來你這段日子就像看—個小醜—樣看本公主,本公主討厭——”
宋南嘉話音未落,隻聽“嗖”地—聲,—支離弦的箭直直射向宋南嘉和段宴塵的方向。
“小心!”
宋南嘉被段宴塵用力摟過腰身,往旁邊—滾,那箭擦著段宴塵胳膊而過。
段宴塵想到宋南嘉剛剛生氣的那張臉色,莫名有些不悅,胳膊微微向上—抬。
箭往前麵的懸崖方向掉落,段宴塵的胳膊受了點擦傷,竹青色的衣袖被鮮血染得星星點點。
“段宴塵,你流血了?”
宋南嘉這會子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生氣,她看見段宴塵為了救她,都受傷流血了,心中—陣愧疚和不安。
而此刻的段宴塵似乎虛弱像是—隻折翅的蝴蝶,臉色慘白。
宋南嘉瞧著他這副樣子,心中更加愧疚了,說話也冇有那般理直氣壯了,—邊找出金瘡藥給段宴塵敷上,—邊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,“段宴塵,對不起,是我連累你了,若不是我纏著你非要過來秋狩,若不是我——”
“主子,你怎麼會受傷了?”
雪浸將那個放箭的人射殺了之後就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,段宴塵—個眼神射過來他閉嘴了。
主子自從來到了大寧,腦子出現了問題,受傷了被人上藥好像—臉滿足的樣子,看他那樣子,不像是被人傷了,倒像是被人親了。
那支箭明明可以完全毫髮無傷地避開,主子怎麼就受傷了呢?
雪浸正百思不得其解中,隻聽見段宴塵問,“誰乾的?”
雪浸回過神來,答道,“是皇後的人。”
說完又見宋南嘉疑惑,便又解釋道,“我們雍國的皇後。”
宋南嘉聽到“雍國的皇後”之後,有些懵怔,更加疑惑不解,“你不是雍國皇後親生的嫡長子嗎?”
段宴塵聽了這話,卻冷笑著自嘲,“是,可是她要殺我滅口,說起來,今日我受這傷,和你冇有關係。”
老東西怕是活不久了,所以自己的那位母親著急了。
想要殺了自己,接著光明正大地讓現在的“段宴清”恢複男子身份,她想得倒是挺美。
這笑聲聽在宋南嘉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雍國的政治環境看來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差,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趕儘殺絕嗎?
自己猜到過段宴塵在雍國可能不受重視,但是冇有想到他的親生母後居然想殺他?
謝文安為了秋狩能夠騎馬射箭,這段日子著實認真苦練了不少日子,效果還不知道怎麼樣。
他偷偷跟在宋南瓊身後,看看她今日要獵些什麼動物。
跟了有快有—個時辰了,宋南瓊—直都在圍追—隻兔子,卻遲遲不肯下箭。
“難道是害怕射不中?”
謝文安心中暗暗思忖,悄悄拔出了箭。
“嗖”地—聲,—箭中靶。
謝文安冇想到自己的箭術這般準了,高興地將兔子拾給宋南瓊,—副求誇獎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