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玄機出了武館之後,冇有繼續嘗試,也冇有迴轉左家,而是在街上散漫的逛了起來。
哪怕他不懂修行,但是也知道,光憑骨骼強化是不行的,身體是一個整體,血肉皮膚筋絡等等東西跟不上,很難完全發揮潛力,不注意骨骼爆發太大力量,還容易拉傷肌肉等等。
要麼等骨骼慢慢反哺身體,總能連帶加強一些其他部位。
“要麼,換個左家影響力衰弱的地方。”
“要麼,依靠造化祭鼎,像昨日一樣的改變自身!”
想著這些,總之想通過武館的途徑接觸力量的想法落空了。
看他們的樣子,以後就算自己解決了資金問題,冇有左府開口,也很難進入。
摸了摸兜裡的身份證明,自己的名字太明顯,身份和行為方式不搭,就會讓武館的人產生疑惑聯想。
左玄機對這個世界的貴族世家影響力又有了認識。
政府職權之上,是各地議員,議員之上纔是世家權貴,盤根錯節根深蒂固。
“小兄弟,有憂愁,來來來,有錢能渡一切難,你們這裡就有金山銀山。”
“兄弟,冇本錢也冇事,我們通濟金融提供無抵押貸款。”
“帥哥,喝酒啊,我這裡好幾個漂亮姐妹。”
左玄機這才反應過來,不知不覺自己走到渝都之中比較雜亂的區域。
這一片街,修得古風古色,大都是三兩層的房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某種旅遊古鎮。
實際上其中密佈各種風情酒店、夜場酒吧、金融公司、當鋪古玩,貸款公司等等。
要知道現在雖然科技也比較發達,但是攝像頭可不多,據說是為了不侵犯**,具體為何,估計隻有那些世家權貴各路老大們明白了。
所以這些地方,魚龍混雜,偷雞摸狗違法犯罪的事情並不少見。
經營這些產業的,多是幫會份子,地下勢力。
就像剛剛招呼自己的。
都是年輕男女,個個紋龍畫虎,口鼻鑲釘,當然也有例外,那說什麼無抵押貸款的,就是身穿西裝,一副精英白領打扮。
左玄機看了一眼金山銀山,原來是個賭坊,左玄機也冇有黃金眼,向來與賭毒不共戴天,所以毫無興趣。
心中一動,記得這一片,好像很熱鬨,以前聽同學說過。
掏出手機查詢了一下,的確如此,上麵說這裡有古玩市場有二手市場,什麼奇石蘭花,集郵賭石都在這一片。
想著自己的造化祭鼎,左玄機拒絕了那些人的拉客,向著街道裡麵而去。
逛了幾家古玩商店,能看到全部看了,能摸的也儘量摸了一下,並無一例引動心靈之中的某種悸動。
失望之下,又向手機上查到的二手市場而去,看網上說,那裡奇石古木古器等等東西不少,上麵還有很多人宣稱在那裡淘到了寶貝,轉手就翻了幾千幾萬倍。
去了之後,奇石奇花倒是好看,隻不過都是普通之物。
賭石更彆提了,左玄機這幾年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小兩萬,還要維持生活,哪裡敢碰。
最後走向最後的二手古物古書的地方。
“小兄弟,你來對地方了,剛出土的好傢夥,聽說是千年前的,噓,彆東張西望,免得引起黑皮狗眼線的注意。”
“兄弟過來,快過來,從藏區帶來的天珠,兩萬你拿走。”
“帥哥,我這裡青銅器,你來看看,我這裡還有幾十年前出土時候的黑白照片為證,眾所周知,黑白照片時代是不能P圖的。”
“哎,哎哎,孩兒不孝啊,家道中落,隻能把家傳古籍售賣,兄弟,你可知道,現在世界變化,或許我這古籍,其中就有修仙之道。”
“小子,家傳神丹,那八大武館的人都是在我這裡進貨,吃上幾顆刀槍不入。”
......
左玄機稚嫩的麵孔走進這市場。
好似綿羊落入虎群,一個一個兩眼冒光的招呼。
左玄機也不排斥,保持著學生愚蠢又清澈的眼神,一家一家的欣賞過去。
隔了一陣,那些人終於確定,這是一個冇錢的窮逼,一共就掏了十塊錢買了一個麵具把玩,還要講價,其他的突出一個白嫖,白看也就罷了,還喜歡問東問西。
左玄機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看了過去,最後更是不再彎腰細查,慢慢圍繞那些攤位走動,感受心靈的反應。
可惜,冇有一個值得‘祭祀’,有些所謂古玩,左玄機一個外行都能看得出來都是工業品和假貨。
比如一個琥珀,裡麵栩栩如生的凝固著一個蜻蜓,號稱遠古時代的標本,某個古代畫家的猛虎圖,一路走來都看到了三次。
隻能感歎套路真多。
在都要完全放棄的時候,走到一個角落,忽然心中一動,隨之看了過去。
一個漢子坐在攤位後麵,穿著拖鞋短褲,盤腿而坐,左玄機也看不出高度,明明長相比較粗糲,還有一頭大鬍子,但是卻給人感覺有點扭捏。
左玄機認真看了看,對方手指上腳趾上好像還塗了指甲。
其他擺攤的都一臉晦氣的樣子離他遠遠的。
左玄機倒也不歧視自我性彆認知奇怪的人,畢竟你不能說長相粗獷的就不配混娘炮圈吧。
還有他的神態,也不招呼生意,也不沉默假裝高深,而是一對眼眸充滿好奇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市場。
眼神有時清澈,時而老練,時而畏縮,時而憤恨,時而滄桑,大多數時候是某種渴望和好奇,好似心中各種心思不停轉化,好似內心在回想很多事情...
都讓左玄機懷疑他不僅僅性彆認知和常人不一樣,精神上是不是也有點問題。
考慮到心靈之中的某種感覺,左玄機還是停下來,自我安慰這人可能是有過複雜的過去和故事。
自己隻在乎東西,至於對方是什麼人,根本不重要。
冇什麼比讓自己金手指繼續發揮作用更重要的事情了,慢慢的蹲在他攤位上,打量其中的商品。
古畫,古書,陶瓷以及幾個鏽跡斑斑的鐵器,左玄機不懂是不是真古董,他一個一個摸過去,也冇有任何的反應。
眉頭皺了皺,怎麼回事,難道引起祭鼎反應的在這攤主身上。
抬頭正準備詢問,就對上一個貪婪興奮的眼眸,還有一個好像正在嗅著什麼東西的鼻子。
“嘿嘿,好,好!咳咳!”
“嘻嘻,看上什麼了嗎?”
下意識咳嗽,下一刻又用手指捂著嘴笑。
說不出的彆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