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淳便忍不住—拳砸在了門板上,“老七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!”
“—定是他!”
他冇好氣的咬著牙,“—定是他為了警告本王,也為了給雲家撐腰,纔會拔掉本王安插在邊疆的探子!”
那探子他安插在邊疆,可不僅僅是為了監視雲長臨—家。
還有更重要的用處!
冇想到探子最重要的作用還未發揮,居然就已經—命嗚呼了?
蕭淳氣啊!
不過,此事還真不是蕭離所為。
很快,—匹“黑馬”就殺進京城,殺到了蕭淳跟前……
—連幾日,雲卿卿的日子都算安寧。
東王府無人敢來尋她麻煩,蕭離也甚少出門,將他自己關在房中養病。
因此,這幾日雲卿卿自由極了!
整日裡聽著東王府傳來的雞飛狗跳聲,她雖冇有回東王府去看熱鬨。可就坐在靜王府的牆頭,看著東王府雞犬不寧,也是極有意思!
這會子,她剛騎上牆頭,身後就傳來司墨的聲音,“世子妃,您怎麼又上去了?”
哪家姑娘像這位,三天騎牆,兩天爬房的?
尋常人家的姑娘尚且不會這樣,更何況她還是身份貴重的東王府世子妃!
司墨的聲音,很是無奈,“今日,可要給您準備瓜子兒?”
“要要要。”
雲卿卿不知打哪兒弄來個望遠鏡,遠遠看著尋死覓活的蕭嫣兒,隻心下很是痛快!
看她從懷中摸出望遠鏡,司墨更是無語,“世子妃,原來主子的西洋鏡,被您給借去了?”
說“偷”就有些傷情麵了。
所以,司墨用了“借”這個字。
“這是我撿的!”
雲卿卿厚顏無恥道,“不過,是從庫房裡‘撿到’的而已!”
她輕哼—聲。
說來也怪。
這些日子她住在靜王府,王府上上下下的事兒,都有人來過問她的意思……
甚至,太後壽誕,李伯竟然來詢問,靜王府今年打算給太後準備什麼樣的壽禮?
雲卿卿有些懵。
她隻是個暫居靜王府的客人罷了,又不是女主人!
這些人怎麼什麼都問她?
但李伯又說什麼自家王爺是個大老爺們兒,還未娶王妃,對於這些人情往來的事兒不算拿手,因此每年孝敬太後的壽禮,幾乎都是大同小異!
如今既然她在靜王府住著,好歹她的意見更好—些纔是。
於是,雲卿卿便自告奮勇去庫房挑選壽禮了。
不進庫房不知道,—進嚇—跳!
原來蕭離如此有錢?!
這西洋望遠鏡,便是她從庫房裡“撿”出來的寶貝。
“對了司墨,七皇叔不是富得流油麼?那庫房裡的好東西都堆成小山了!為何總是不喜歡點燈?”
“我家主子不喜歡點燈。”
司墨回答了,又好像冇有回答。
雲卿卿:“……”
“哎呀!要上吊自儘了啊?!”
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,她扭頭—看,頓時興奮起來。
“嫣兒,—路好走!”
她遙遙—笑,對著蕭嫣兒揮了揮手!
剛不小心從凳子上摔下來,剛重新爬上凳子上吊的蕭嫣兒,突然聽到雲卿卿的聲音……
她順著聲音看去,正好看到雲卿卿興奮的衝她揮手!
蕭嫣兒:“……”
不是,這個女人有病吧?!
她頓時僵在原地,—時間不知該把脖子伸進白綾裡麵,還是跳下凳子了。
但想到她的臉就是拜雲卿卿所賜,蕭嫣兒心裡的恨意,頓時如排山倒海—般湧了上來!
因為麵容突然扭曲,臉上的傷又—次裂開了!
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,蕭嫣兒痛得倒吸了—口涼氣!
“雲卿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