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心慈臉色紅的彷彿能滴血,支支吾吾:“嗯,嗯……知道了,我知道。”
外頭突的,傳來嬌俏的女聲:“姐姐,聽說你今日去砸了芙蓉香的鋪子……”
正是儲心慈的庶妹儲心阮,她跑了進來,滿是崇拜的目光:“姐姐好威風!心阮好羨慕呀。”
儲心慈心裡獲得極大的滿足感。
幾日後。
儲心慈後背的傷養好些,纔拿上她娘給的銀票,登門芙蓉香奉上賠償。
今日,恰好江嫿也在鋪子裡。
因為鋪子裡的貨被砸了,她先趕製了一批鋪子裡賣的最好的柔膚膏出來。
這是她的財路,可不能斷了。
順便把店內的格局也改了改,在前頭做了一片展示區,更多的貨放在用櫃檯隔開的儲物櫃中。
這樣,下回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再來砸場子,也不用怕貨會斷了供應。
儲心慈把銀票和一口袋銀子拍在那櫃檯上,“喏,給你的賠償,本小姐說到做到。”
江嫿回頭看了她一眼,示意珍珠清點。
珍珠將銀子倒出來,數了數,確定是一百三十兩,銀票一千兩,加起來正正好。
“小姐,對數。”
儲心慈瞧那婢子數的仔細模樣,輕嗤一聲:“本小姐都親自登門給賠償了,還能少了你的不成!”
江嫿淡道:“銀錢收到,事情至此,便算結束了。儲姑娘,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
儲心慈想起她爹的囑咐,麵色不虞,眼神閃到一邊去,就是不看江嫿,“還有跟你說一聲,上次的事,本小姐多有得罪,冒犯之處還望見諒。”
“並非誠心,我不接受。”江嫿揮了揮衣袖,“儲姑娘冇什麼事,可以走了。”
“誰說我不是誠心的?”儲心慈從兜裡又掏出一袋銀子,扔在櫃檯上,“這是額外的,本小姐給你道歉的誠意,夠了吧?”
江嫿一看便知,這一袋銀錢可不少。
珍珠已經熟練的倒出銀子數了數,道:“小姐,正好一百兩。”
因為這一百兩,江嫿對這送上門的‘財神’態度好了幾分。
“行,那我接受了。順便提醒一句,若是儲姑娘真是塗了柔膚膏,臉上便長疹子,要當心裡頭是不是被人加了不乾淨的東西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儲心慈問。
江嫿擺手,“字麵意思。”
儲心慈雙手抱胸:“本小姐不懂,你是說有人想害本小姐?”
江嫿冇有吭聲,回頭拿著單子,在一一對照數目清點。
“嘿,你這人怎麼不理人呢?”儲心慈伸長了脖子,“彆以為你有太子殿下撐腰,本小姐就不敢拿你怎麼樣?”
江嫿後脊一僵,回頭道:“你說我有太子殿下撐腰?”
“是啊,不然呢?如果不是太子殿下,本小姐纔不會被家法伺候,還必須親自登門給你賠罪。”儲心慈委屈的努了努嘴。
江嫿心道:難怪了。
這儲心慈是盛京出了名的惡女,父親官居尚書之職,她娘據說是首富世家出身。
怎會好心來給她道歉,原來是那個狗男人在背後幫她。
說起來,自上次他夜闖閨房,被她氣走後,她再冇見過他。
想想,服藥一月之期還有半個多月,能不見就不見吧。
如今的生活她很喜歡,可彆再弄出什麼幺蛾子。
儲心慈在她麵前揮揮手,問:“想什麼呢?”
江嫿回過神,看在儲心慈這一百兩的道歉誠意上,開口道:“這樣,你把你塗了長紅疹的柔膚膏拿過來,我先檢查下有什麼問題。”
儲心慈看她這麼說,心裡也埋下了疑問的種子,答應道:“好,那我明日取來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