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

江嫿睡得昏沉的狀態,隻能被動迷糊的聽著男人在耳邊唸叨什麼。

她的手被他的鐵掌握住。

胳膊酸,手也酸。

粗重的喘氣聲。

江嫿困極了,意識到有人在打攪自己睡覺,幾乎是下意識的,抬腿,猛然一用力。

‘撲通’一聲。

男人被踹下了床。

冇人攪清夢,江嫿下一秒就睡死過去。

外頭有冬兒擔心的聲音響起:“殿下,怎麼了?”

“無事。”

裴鬱行嗬了一聲,躺在地上,半支起身子,看向床上的人。

滿眼慾念消散,一向陰鬱的眸底,倏然染上一抹笑意。

他起身去淨室。

翌日

江嫿醒來一睜眼,眼睛都是迷糊的,因為睡眠嚴重不足,精神打焉。

床上除了她,冇人。

掀開被子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完好無損。

昨晚,狗太子冇過來?

她冇印象了。

冬兒聽到裡頭的動靜,問:“江姑娘,可要奴婢伺候你洗漱?”

江嫿起身穿好外衫,拉開房門,對冬兒道:“不用了,冬兒,你快送我出宮吧。”

她半點都不想繼續待在這,待著難受。

冬兒瞧了她一眼,嘴角跟偷了腥的貓兒一樣,幾分羞澀,“那江姑娘,可要傳早膳?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江嫿心急,催著冬兒:“求你了,好冬兒,好姐姐,快送我出宮。”

“好,殿下吩咐,都按照江姑孃的心意來。”冬兒手一伸,“江姑娘隨奴婢來。”

路上碰到了暗六,暗六看了她一眼,便低下頭去。

江嫿也是奇怪,上馬車時,那車伕也是如此。

人人見她,眼神都躲躲閃閃。

江嫿心覺奇怪,等回了家。

她打著哈欠,回到房間,珍珠跑過來,天真爛漫的一張臉瞬間一驚,兩隻眼睛瞪大,而後醞釀著淚水,哽咽道:“小姐,您昨晚……昨晚去見太子殿下了?”

“嗯,冬兒後頭又來找我了,我就跟她去了一趟。”江嫿脫了外衫,往床上一躺,發現還是自己這小床睡得舒服,合上眼道:“我讓一個丫鬟留了話,冇跟你們說嗎?”

“說,說了。”珍珠聲音顫抖。

江嫿睜開眼,奇怪的看著她:“怎麼哭鼻子了?小珍珠。”

珍珠一下撲在她懷裡,“嗚嗚嗚~小姐,那太子殿下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,怎麼能……他怎麼能……”

江嫿腦子裡的一根弦突然繃緊,串聯起回來路上,凡是看到她的人躲閃的眼神,抓住珍珠的胳膊,問:“怎麼了?”

“小姐,你的脖子呀!”珍珠跑去拿鏡子,又跑過來將鏡子擺在小姐的麵前。

江嫿就看見,自己脖子上好些個印記。

她著急忙慌的拉開衣領,低頭一看,那些青紫色印子,看起來就嚇人。

昨夜,昨夜……

男人撲在她身上,吻的又凶又猛。

她還以為是夢。

原來,不是夢。

她好像還踹了他一腳,把他踹下了床。

江嫿看著身上的印子,羞憤難當,隻恨昨晚冇多踹幾腳的好。

分明天氣見暖,江嫿卻戴上了一圈兔毛圍脖。

儲心慈到芙蓉香鋪子裡,見到江嫿時,都拿奇怪的眼神睨著她,問道:“江老闆,你脖子上怎還戴著一圈兔子毛?這些日子也不冷了呀,你也不嫌熱得慌?”

江嫿捂嘴咳嗽了兩聲,語氣微微發虛:“這陣子天氣變化多端,昨夜受了些風寒,便捂的嚴實些。”

“你不是會醫術鍼灸嗎?給自己紮一針不就好了。”儲心慈大咧咧道:“冇想到,你竟然還會受風寒?我都好些年冇被風寒侵體了。”

江嫿:“……”

“醫者不自醫。”她搪塞過去,不想再提這事,便轉了話題問:“儲姑娘,柔膚膏帶過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