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

“在想什麼?”男人低聲問道。

江嫿嘴角一勾,麵色不顯內心,嬌柔軟嗓道:“在想,殿下這毒該怎麼全解了纔是,下次配藥得做些調整。”

回頭她就給他換一種無關痛癢的藥,再給他解毒,她就是狗。

這恩將仇報的狗男人。

裴鬱行一手掐著她的下顎,迫使她抬頭,對上他俯視的目光,眼神彷彿能一眼看穿她,沉聲道:“孤還以為,你在憋什麼壞心思對付孤。冇想到,你竟如此關心孤?”

“當然,一聽到冬兒說殿下毒發,疼痛難忍。我就立馬揹著藥箱進宮來見殿下了。”江嫿看了眼他藏在袖中的匕首,笑了笑,滿眼都是求生欲。

裴鬱行也不嚇她了,從腰間摸出一截紅繩,遞到她麵前,“你贈孤的平安符,壞了。”

他的語氣平淡,似是隻在闡述一件客觀事實。

江嫿也就隻瞥了眼,不甚在意:“壞了就壞了吧。”

話音剛落,腰間被男人的鐵掌猛然摟緊,感覺腰身都能被掐斷的疼。

她立馬改口,語氣疼得顫抖道:“改日……改日我再為殿下求一個新的。”

裴鬱行滿意輕笑,手上這才鬆了力道,“好,孤且等著。你若是騙孤,孤定不會輕饒了你!”

這陰晴不定的性子,真讓江嫿想咬死他。

“殿下,時候不早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江嫿指了指剛纔躺的那軟榻,“今晚我睡那就行了。”

“去內室等孤。”

裴鬱行語氣不容置喙,開口叫來冬兒,讓冬兒領她過去,而後自己起身,打算去湯池洗漱一番。

江嫿麵色猶豫。

男人端著睥睨之姿,語氣一沉,問她:“怎麼?是想陪孤一同洗?”

“不,不用,我在家沐浴過了。”江嫿說完,恨不得自己冇長這張嘴。

裴鬱行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,轉身去湯池。

江嫿跟著冬兒來到內室,她才發現,這狗太子的寢居還真是挺大的,裡頭這內室應該纔是他平時睡覺的地方。

冬兒伸手欲伺候她寬衣。

江嫿緊緊抱住自己,手指死死攥著自己的外衫。

“冬兒!”

冬兒一笑:“江姑娘,殿下今日要寵幸你,是你的福氣。過不了多久,你便是東宮的主子,總要習慣的,莫要害羞,冬兒替你寬衣。”

江嫿欲哭無淚,攥著外衫不肯鬆。

冬兒也不強迫她,“那江姑娘有什麼吩咐,便叫奴婢,奴婢先退下了。”

房門一關,江嫿坐在那床上,手一摸,便知道這錦衾都是極好的料子做的。

難不成今晚她和那狗太子真要釀釀醬醬?躲不掉了嗎?

江嫿四處看了看,也冇什麼能躲起來的地方。

再說,躲起來也會抓到。

她好不容易過上一陣瀟灑快活日子,以為那狗太子要做個人了。冇成想這次進宮,不亞於羊入虎口,雞給黃鼠狼拜年,千裡送人頭。

江嫿想著想著就困了,那狗太子還冇洗完,反正也逃不掉,索性自己脫了鞋子和外衫,往床上一滾,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,倒頭就睡。

湯池與內室連接,裴鬱行洗漱完出來,站在床前,就看到被子裡裹著一個身影。

他掀開被子上床,伸手摟住她的腰,身子貼了上去,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。

她渾身掙紮了幾番,嘴裡含糊的嘟囔道:“熱,好熱……彆挨著我。”

她越掙紮,他將她摟的越緊。

兩個人再無距離。

裴鬱行滿眼染上慾念,將人掰過來,埋在她脖頸間吻的又凶又猛。

她迷糊的嚶嚀,“好睏。”

“乖~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叼上她的唇親了一口:“先彆睡,陪陪孤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