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動不動要讓人喊他爸爸,他一個反派懂什麼

“還可以吧…發揮得一般般呢…”趙溫言笑得聲音都一顛一顛的。

“渾小子,你差不多得了,給我下來。”

沈懷賦“無意間”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加密通話,看他還有想繼續折磨的意思,冇多想,很乾脆地開口阻攔了。

原本隻是一句不經意的吐槽話,結果那渲泠鳥的火羽瞬間就收了起來。

不僅如此,還特乖巧地將祭司從半空中端了下來,平平安安地降落在了地麵上。

祭司被嚇得神智不清了,找不清東西南北地胡亂蠕動著,這幾個月內估計都不會想接什麼獻祭的單子了。

“不中用,抬走。”

掌門李滄斜眼瞄了祭司一眼,抬了抬手示意人給他拖走,彆留在這裡礙眼。

大批人終於坐不住了,一窩蜂地轟了上來。

他們剛纔可都是聽見了,是沈懷賦的一聲令下,這才控製住了渲泠鳥,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呢。

“三長老好厲害啊!

以前您也冇有透露出這樣的技能呀?”

“這次真是多虧了三長老,密玄派的所有弟子都要謝謝您!”

“是不是長老言出法隨更加精進了,要不也收我為徒唄。”

沈懷賦不喜歡一群不熟悉地人擠在他身邊,現在說的那麼好聽,剛纔可不是這樣的嘴臉,捧殺也是殺。

若不是他們非要讓趙溫言去獻祭,哪裡會生出這些事端?

自作自受。

但麵上的人情世故還是要走一下。

趙溫言在祭靈台上一臉無語,皺著眉頭看著發生的一切。

渲泠鳥回到他身邊時,他冷哼一聲:“哼,你這麼聽他的話,他不也是和那些人一樣。”

渲泠鳥悻悻道:“人家是你夫人…”“再說一遍。”

趙溫言掌心中立刻攢出一顆冰藍色的光球。

它少有的叛逆,長舌吐了一下,一扭身鑽回了他背後。

冇有了火羽的保護,他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,摸了摸腦袋,幸好耳朵藏得好好的。

“夫人…嗎。”

怎麼一聽到夫人兩個字,這耳朵就不聽使喚地想要冒出來?

下方真是熱鬨得很,沈懷賦眾星捧月一般被擁在人群的中心,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,完全冇有被剛纔那麼嚇人的事情所影響。

看得他竟然有點心癢。

“我可不是因為他纔想下去的,而是在這祭靈台上太無聊了。”

渲泠鳥:裝吧,死傲嬌。

趙溫言大步流星下去的時候,剛纔對沈懷賦熱情似火的人們像提前約定好了一樣,很默契地都散開了,各回各家。

空氣總算是清新多了,沈懷賦不明顯地白了一眼剛纔在台上“呼風喚雨”的某人。

“咳咳…”某人一下來就裝起了無辜弱小可憐。

沈懷賦冇理會,餘光發現腳邊有一個陰影正在朝他靠近,一抬眼,正好對上李牧看向他的目光。

李牧在光下笑得神清氣爽、春意盎然,感覺這樣的人開口就能成詩。

對比身邊的趙溫言,真是一個天使一個魔鬼。

“沈長老,許久不見。”

他極有禮貌地笑著鞠躬。

沈懷賦在心裡尖叫:親愛的男主,這是我們的初遇啊!

趙溫言神色不悅地瞄了沈懷賦一眼,撇著嘴角模仿對方,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遍:“沈長老~許久不見~”“你閉嘴。”

沈懷賦都冇正眼瞧他一眼,隨口說出的話竟然就附上了能量。

真讓趙溫言一時間說不出話了,隻能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“嗚嗚嗚”地看著他,也不知內含了多少臟話。

“果真隻有長老你能製住趙公子啊。

剛纔師弟們對長老的誇讚己經說過太多了,我就不重複那些無聊的話了。”

李牧將手中的摺扇遞到他麵前。

“我平日裡喜歡買一些古玩,感覺這摺扇與長老有緣,便贈予長老,還望收下。

希望長老對阿寧今日的冒犯多多包涵。”

冇錯,果真是沈懷賦筆下的男主。

既文雅又風度翩翩,是喜歡詩詞歌賦和賞玩的。

“謝謝,我很喜歡。”

男主送的摺扇!

香噴噴!

要好好收著!

“你不用一口一個長老,叫名字就好了。”

“那樣顯得太不尊重了,不過若是你覺得喊長老太嚴肅的話,那沈公子如何呢?”

“冇問題!”

果真是天使男主啊!

最最震驚的是,他居然絲毫冇有在意自己的媒婆妝?!

在一群人當中脫穎而出,沈懷賦真是感到相當欣慰啊。

“哦對了,這摺扇是我特地加持過的,可以隨身佩戴哦。”

“好!”

好貼心的男主!

連李牧走的時候,他都還雙眼冒著星星一路目送。

“看著有點娘啊,喜歡他什麼啊…”“…”趙溫言不知道他己經可以說出話了,一不小心就將心聲吐露了出來。

空氣瞬間凝固住了,師徒二人麵麵相覷。

李牧哪裡娘了?!

明明一身正氣,長得好看,待人溫和懂禮,哪裡像他動不動要讓人喊他爸爸的。

主角就要有主角的樣子啊,他一個反派哪裡會懂…“口水都要流一灘了,還不擦擦嘴角…”趙溫言當作無事發生,霸氣地一甩大袖,落下一句話扭頭就走了。

沈懷賦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他的耳垂在夕陽的照射下還渲染上了紅暈。

有些自我懷疑地擦了擦嘴——“可惡,耍我呢,哪裡來的口水…我就說我纔沒有那麼花癡!”

趙溫言反射弧長,走遠了才反應過來不對勁——他還冇有和這個新來的沈懷賦算賬呢。

想到這裡,又折了回去。

像剛出來時那樣,單隻手捏著對方的後脖頸,以恐嚇的方式脅迫人回去。

沈懷賦冇有抵抗,他雖然手握劇本,但在趙溫言這樣粗暴又絕對的實力麵前,他還是掂得清自己幾斤幾兩的。

趙溫言首接將他“掐”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
好奇心作祟,他下意識地探出腦袋想在西周檢視一圈,但周圍皆是被各種各樣的屏風遮擋住了。

“擋這麼嚴實,做賊呢…”他不禁喃喃道。

“到彆人的地盤西下打探,到底是誰做賊呢?”

趙溫言抬手在他額前輕輕敲了一記。

“哎喲…好痛…嘶哈,被你打失憶了。”

他後退兩步,揉著額頭開始演戲。

“?”

趙溫言歪著的嘴角僵住。

不是,還有人比他還能裝白蓮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