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做夢了?
近來薛嫿有些嗜睡,往往都一覺睡到天昏地暗的,因為獨身一人的,也無人看顧,故此可以自由睡到天昏地暗的。
又夢見他了........薛嫿每每做夢夢中都會夢見一個模糊的人影,遠遠的遙望著,是誰呢?
為什麼一點印象都冇有?
薛嫿想弄清想回憶起來,就是冇有印象,隻有些支離破碎的碎片記憶。
會是誰呢?
薛嫿走出小屋,外麵的夕陽正在沉淪,一點一點的被地平線吞冇。
夜晚很快到來,薛嫿不由得裹緊身上的毛毯披風,進屋燒爐取暖。
這個地方一到晚上就狂風呼嘯,北風嗚嗚的咆哮著,故此一到晚上,這裡的人家都日落而息。
不再出門,非必要不出門了。
薛嫿去關緊門窗,不讓風漏進來。
又是一天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呢。
突然門外突兀地響起敲門聲,她有些害怕,但還是鎮定住,伏在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”你是誰?
有什麼事?”
屋外熟悉的聲音“薛嫿,是我。”
是王婆婆,上了年紀的孤苦一人獨居於此的婆婆。
薛嫿放了心,把門打開讓婆婆進來,趕忙進去倒了杯茶,把茶遞給王婆婆,坐下來麵對著王婆婆一言不發。
“我呀,上了年紀了,這大晚上的我一個人也不放心,就來看看你。
對了我是聽說你會醫術?”
薛嫿不明所以的點點頭。
“早年略學過一些皮毛。
不過是聊以打發時光罷了。
哪能救人呢!”
薛嫿苦笑著喝了口茶。
“冇事,我一個老婆子。
還能指望乾啥?
就是想讓你把我看看,不知你可會把脈?”
“會。
這個會。
不過咱這裡冇有什麼藥。
貨郎一個月纔來一次,下個月還冇到呢!
所以....”“不妨不妨,我就是請你把我把脈。
我都這麼大年紀了,生死有命,我也無所謂了。”
薛嫿內心有些觸動,看著眼前的老婆婆,不禁悲憫地想到自己的未來也會如此。
輕輕的走上前在王婆婆麵前跪下替她把脈。
“婆婆,一切安好!
你彆想太多了。
安心度日吧。”
薛嫿平靜如水的彙報著。
“謝謝謝謝!
薛嫿,有勞了!
對了我問一句,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,怎天天呆在這裡?
這裡都是將死之人待的地方!
你家在哪兒?
這裡不適合你!
姑娘,你趁早離了這裡吧!
這裡吃穿用度都不是你一個姑娘待的地方,而且唉,這裡風沙大,薛嫿你也知道,你.....一個人住這裡怎麼習慣?”
“謝謝婆婆好意,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,一住就是這麼長時間,我.....冇有家。
這裡就是我家。”
薛嫿明朗的笑著,青澀的麵孔己經佈滿飽經風霜的哀怨神情。
是啊!
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
我回哪?
哪裡是我的家?
薛嫿跟王婆婆聊到深夜,服侍王婆婆睡下後。
歎了口氣,也自去就寢。
又做夢了......他是誰?
有點清楚了,但是很朦朧,他是誰?
你是誰?
隔著大霧,薛跟那個人都互相看不清彼此,薛嫿剛想走過去穿過霧氣去檢視,那個人就隨著霧氣無影無蹤了。
他在說什麼?
為什麼看不懂?
她不顧一切地往前跑,想要找到他問清楚,可是前方黑漆漆一片,隻有無儘的霧氣。
西處都是水和霧氣。
薛嫿終於驚醒,大口喘著氣,一扭頭一盞明晃晃的油燈映入眼簾,她嚇得大叫一聲往後縮,看清是王婆婆後,歉意的點頭“不好意思婆婆。”
“你怎麼了?
你做噩夢了?”
王婆婆憂心地放下油燈,油燈裡的燭火忽明忽暗的閃爍著。
“我.....我不知道。”
薛嫿慌亂地低下頭,臉上控製不住的淚水滑落。
許是注意到王婆婆地目光,薛嫿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痕。
下床,倒了一杯熱茶,溫和地笑道“王婆婆,坐吧!
你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?
我的故事很長,你願意聽麼?”
“孩子,你說吧!
看起來你是一個有來曆的人。
人老啦,年輕的時候什麼事冇經曆過?
孩子,你說吧,我聽!”
薛嫿根據記憶開始娓娓道來。
一老一少,小木屋,一段陳年往事逐漸浮出水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