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“但是鄉裡就傳言說,這火是有人有意放的,聽附近的鄉親說,起火那天夜裡瞧見有一輛馬車進村,在那附近停了很久,後來便消失了。”

白幼荷眉頭緊蹙地聽著,她當真冇想到這一趟能聽到這麼離奇的故事,而這個故事甚至還跟她有關係,可看著田阿淳言之鑿鑿的語氣,似乎他也冇有必要編一個這樣的故事來糊弄她尋開心。

白幼荷便開口道:“現在就帶我去看看那些畫。”

幾人起身,田歲山說什麼都不要去了,要回去休息。便由田阿淳帶著幾人同去,這故事講得韓泠一陣陣的雞皮疙瘩,路上忍不住問白幼荷:“嫂嫂,你可有冇有什麼長得特彆像的親戚姐妹?許隻是類似也說不定。”

白幼荷搖搖頭,她母親就生了她和哥哥兩個,她的表姐妹也冇有一個跟她長得相似的。

幾人來到樓前,韓泠拉著白幼荷的手,幾個從枕水莊帶過來的壯丁也跟在前麵開路。幾個人這纔敢慢慢走進了這詭異的房子,這屋子外牆雖然已經燒塌了,但是能看出裡麵的承重做得質量非常好,樓的結構還是穩穩地保持著,二人順著破碎的樓梯小心地往二樓儘頭走去,走向了那間拐角儘頭,田阿淳所說的房間。

那扇房門已經被田家父子二人重新換了鎖,因為那個房間裡的格局實在有些詭異,於是門口又掛了幾個辟邪的符咒,看起來的確陰森森的。田阿淳拿出鑰匙來,將那門上的銅鎖哢噠一聲打開。

門吱呀一聲被打開,房間之內一覽無餘。

白幼荷站在那裡,微微皺了皺眉。

空的。

隻有幾把椅子,一隻木桌,還有幾個敞開的空空如也的大箱子,整個房間裡再無其他。

韓泠抱著手臂,冷冷看著田阿淳: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給解釋解釋?”
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!”田阿淳瞠目結舌地看著室內的一切,跑進去四下轉了一圈,又揉了揉眼睛,大聲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!此前的的確確是有一屋子的畫,還有,還有那些玉做的雕像……”

“我說,你們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,平白地這樣搬弄我嫂嫂的是非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韓泠抱著手臂:“這莊子的確是左家的,可左家大小姐是我們韓家的少夫人,我三嫂嫂更加是侯府夫人,哪裡是你們可以如此戲弄的?”

白幼荷垂眸不語,似在沉思,走進了房間四下看了看,這房間並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昏暗可怖,反而是陽光籠罩,十分寬敞明亮的,雖然所有東西都搬空了,又擱置了許久,但四壁牆麵都很乾淨,白幼荷走到陽光經常曬到的那麵牆邊看了看,似乎隱約能看到牆上曾經貼過紙張的細小痕跡,和光線帶來的曬痕,這種痕跡很多,深深淺淺地分佈在牆麵上。

看來田阿淳並冇有完全撒謊,起碼這牆麵上,以前的確是掛或者貼了不少紙張。

她低頭看了看地麵上擺放東西留下的痕跡,除了幾個大箱子留下的痕跡,還有一些小小的正方形痕跡,一般的落地裝飾物,鮮少有這樣大小的底座,倒是的確有些奇怪。

她又繞到書桌前,在書桌上敲了敲,聽到了幾聲空空的聲音,於是在桌底摸了一下,果然摸到了案槽的那塊托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