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熱!
身體好像要噴出火來一般。
江頌棠搖搖晃晃撲在桌上,她灌下一整壺水,才緩了過來,可身上的燥熱,仍未減弱,趁著這股清醒,她終於有機會思考現在的處境。
她重生了。
今天是祖母六十大壽,她被下藥了。
有兩個紈絝子弟誤入她的閨房,見她這般模樣,便心生調戲,正巧,她的未婚夫前來參加壽宴,看到這一幕後大發雷霆,怒斥她不知檢點,後來,她被扔進湖裡,在冰冷的湖水中浸泡了半夜,首到身上的藥效減退後,才被拽了上來。
從此,她成為了盛京的笑柄。
祖母也在這一天被氣得重病不起。
未婚夫雖然冇有退婚,將她娶回了家,但對她卻冷漠以待、百般折磨。
每日,她都要看著未婚夫與嫡姐在自己麵前秀恩愛,漸漸地,她的眼淚哭乾了,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。
然而,這對狠心的狗男女並不打算放過她,他們每天變著花樣地虐待她,終於,在一個冬日,她被扒得隻剩下一件衣裳,身上被澆上冷水,然後像垃圾一樣被丟到了門外。
隻因為嫡姐想知道,人被凍在冰塊裡是否還有意識。
江頌棠也不知道答案。
因為她凍死了。
身上的慾火如潮水般再次湧上,她忍不住吞嚥著口水,雙手緊緊捂著胸口,喃喃自語道:“好熱……”這時,廊前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,是那兩個紈絝!
“我們真要去看嗎?”
“當然!
你難道不想看她出水芙蓉的樣子?”
“想!
算了,我不裝了,我早就想玩弄她了!
一會兒你可得先讓我嚐嚐鮮。”
“……”聽到這些話,江頌棠渾身泛起一陣寒意,她艱難地從窗戶裡逃了出去。
這次,她絕不能讓幕後黑手得逞!
身上的藥效無法解開。
她急需一個男人來緩解自己的痛苦,但又不能被人發現。
在絕望之際,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!
他今日剛到盛京,來參加祖母的宴會,被特殊安排在廂房休息的司燼!
吱呀——“誰?”
男人半倚在床上休憩,聽聞聲響,他忙坐起,眼睛被白紗縛著,冷峻的麵龐更添一分禁慾之色。
房門砰得關閉,下一瞬,一個熾熱的東西,不,是一個人,撲進懷中。
他眉頭緊蹙,將人推開。
“滾!”
江頌棠竭儘全力,將男人壓在身下,試圖激將道:“小王爺,你難道真如傳聞所說,一點兒也不行?”
司燼聞聲,手指攥緊,一股無名之火自下腹燃起。
他喉結滾動,嗓音沙啞道:“江小姐,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江頌棠愕然,她選擇小王爺,隻因他雙目失明,無法窺見她的真容,纔敢如此放肆。
豈料,他竟識破了她。
她深吸一口氣,從男人身上翻下,“你認錯人了。”
然而,體內的藥效讓她使不上力,雙腿一軟,癱坐在床沿,糟了,走不了了。
“啊!”
她身體失重,又被人撈回了床上。
司燼褪去外衣,上身**,右臂受傷,綁著的白布上滲出鮮血,冷峻的麵龐泛起絲絲緋紅。
白布遮蓋著眼睛,視線有些模糊,但能感覺到女人臉頰泛紅,仍在極力隱忍,隨後,他的手輕撫她的纖腰,緩緩探入。
她的肌膚如絲般柔滑,熾熱得嚇人。
“嗬,又慫又弱!”
此時,他才察覺,女人被下了藥。
江頌棠掙紮,手卻不由自主地爬上他的臂膀,她難受得意識不清,輕語道。
“救我…”“好,我救你。”
司燼俯身,捉住她胡亂揮動的雙手,輕咬她粉嫩的耳垂,悶聲說道。
陽光落在窗欞上,隨著樹葉的晃動,肆意跳動著。
屋內熏香嫋嫋,夾雜著男人獨特的氣息,撲麵而來。
江頌棠緊咬下唇,伸手扯下男人遮住眼睛的白布,她想要看看,他是否真的瞎了!
剛撞入一雙深邃雙眸,還未來得及看清,白布卻蓋在了她的眼睛,男人欺身而上,耳邊傳來一道冷聲:“你一點兒也不乖。”
再次醒過來,江頌棠被司燼抱在懷裡,熾熱傳遍身體,她動了動疼得不行的身體,艱難起身,儘量不驚動男人。
她快速穿上衣裳,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,倒吸一口氣。
場麵實在太……她耳朵一紅,趕緊逃離了,不過為什麼司燼知道她姓江?
算了,不管了,說不定把她當成嫡姐了?
此時,司燼睜開眼睛,他側躺,手撐著頭,嘴角勾起弧度。
“嗬,不讓人省心。”
不過,有人倒是挺大膽,竟然敢在江老夫人六十大壽時,給她最寵愛的孫女下藥,這倒是前所未聞呐!
昨晚,下了一場大雨。
樹上的還滴落著雨水,今早清清爽爽,又有日頭,是個好天氣。
江頌棠仍未從重生的震驚中走出來,遠遠地,她就看到趴在她窗戶上,偷看的兩個紈絝。
她目光一冷。
這輩子,她絕對不會再任人擺佈,重蹈前世的覆轍。
“你們在乾什麼呢?”
兩人嚇得一激靈,看到江頌棠走來,陳安眼前一亮,而趙雲初眼神飄忽,心虛地說。
“我、我跟陳公子迷路了,想找個人問問路…”“哦?
這樣啊。”
江頌棠眸光一閃,她勾唇道,“前廳在那邊呢,這裡是女眷的院子,二位公子可彆走錯了,我嫡姐還在沐浴呢,說出去,是會壞名聲的。”
趙雲初忙點頭哈腰道。
“是是是,多謝江小姐了。”
兩人灰溜溜地走了,隻是剛到半路,陳安就停下腳步,他露出奸笑,說。
“嫡大小姐的身子,可是更美。”
趙雲初擺手道:“還是算了吧,我剛纔被江頌棠盯得心慌。”
陳安臉色一黑,他不滿地說:“慫包,你不去我自己去,但今天的事,誰也不許說出去!
要不然我弄死你!”
“陳兄,我絕對不說!”
趙雲初丟下這句話,趕緊跑了,他今天也就是受了陳安的騙,纔來的,他是真的貪圖江頌棠的美貌。
可竟然被抓包了。
江頌棠走進屋裡,環顧西周,發現冇丟什麼東西,她聽到外麵有腳步聲,轉身。
男子身著一襲青色錦衣,如青雲飄逸,青竹挺拔。
正是與她有一紙婚約的尚玄溫,她搭在身子兩側的手,忍不住顫抖,曾經許諾她山盟海誓的人,竟是將她推向火坑之人,真想拿起桌上的剪刀,狠狠地捅他的胸膛,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。
既然愛嫡姐,又為何娶她?
尚玄溫站在門口,揚起笑意,問:“頌棠,你怎麼還不去前廳?
客人都要到了。”
“大姐去了嗎?”
江頌棠問道。
見他搖頭,她提議道:“那我們一起去找大姐,如何?”
尚玄溫點頭,應聲道。
“好。”
他時不時看向高冷美豔的女子,心生疑惑,今個兒,她怎麼這麼安靜,還對他愛搭不理。
“頌棠,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