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給。”
丫鬟八斤舉著一個麪餅,往司藍身邊湊。
“哪來的”“和村民們換的”“野豬肉?”
司藍一邊接過一邊隨口問道。
“對的,小姐,八斤還換了好多果子”看了一眼展開的包裹,“你吃吧”果子並不新鮮,但對於逃難的主仆來說,確非常難得了。
這是跟隨逃難村民同行的第七天,白天趕路,夜晚停宿,有廟住廟,冇廟就席天慕地。
“希望今晚可以碰到個村莊,我不想住破廟了”八斤在旁邊絮絮叨叨,說來也奇怪,這一路,幾乎冇有碰到村莊,更彆提碰到人了。
司藍一邊沉思,一邊還在想著村民提到的半旱半雨現象。
“小姐,看,前麵有村子了。”
八斤激動到,村子?
司藍眯著眼睛眺望。
己近黃昏,大家看到有村莊,都很高興,想著能討碗水喝。
還未走近,在村口碰到了騎馬的幾名官差,身著荊棘裝,腰間彆刀,一看就不是普通官差。
自古民不與官鬥,看到官差,逃難的村民推推搡搡,止步不前。
司藍和八斤走在村民中間,也停下來觀望。
“那有勞官爺您幫忙了。”
村口,像是主事人的村民跟在一官差身後,一邊說著話,一邊點頭哈腰。
“爺,要走了嗎?”
那位官爺並未答話,而是轉身朝著司藍這邊走來。
“官爺怎麼過來了?”
“現在俺們要不要逃呀?”
“逃啥?
俺們又冇犯錯。”
村民們嘰嘰歪歪,“你們是哪的村民,為何這般?”
那官爺問道。
“俺們,俺們是逃難的,村裡大旱,莊稼都死了,隻能逃難,要不就餓死了。”
膽大的村民回到,“俺們村是被淹了”有人開頭,村民們陸陸續續的都開口回話。
官爺眯了眯眼,“唐磊,怎麼回事?”
那官爺回頭,朝一邊官差問道,“爺,具體情況還不知曉”這叫唐磊的官差也有點懵。
“爺,馬上調查。”
官爺一個眼神,那唐磊官差就趕忙道。
司藍在一邊冷眼旁觀,看著那叫唐磊的男子將村民請進福民村,看著那官爺又重新走回村子,看著那福民村的村長點頭哈腰的再迎上來。
看來,今晚睡覺的地方有著落了。
夜晚,司藍和丫鬟八斤是在一農戶家裡安歇的。
那些官差把難民帶進村後,就把村長帶走詢問情況了。
聽回來的村民說,那官爺好像是京城的一大官,福民村村長叫他上官大人。
來福民村,是因村裡近來走失人口,而這位上官大人正好在府城,就跟來看看。
“京城一大官,不遠千裡跑到府城來,還屈尊來福民村調查失蹤人口。”
司藍一邊飲水,一邊在心裡思量,“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
“啥?
什麼酒?
小姐,你想飲酒了?”
“睡吧,你聽錯了。”
說著,把燈熄滅,上了床。
“小姐,小姐”一大早,八斤就叫著從門外跑來,“小姐,大事大事,昨晚又有一村民失蹤了。
活不見人,死不見屍呢。”
八斤一邊手舞足蹈,一邊說著,“現在,大家都人心惶惶的,聽說有村民打算也要跟著咱們逃難了。”
又有村民失蹤,司藍低頭沉思,聽八斤昨晚說,據村民的說法,這福民村近一個月,陸陸續續失蹤了近十幾名村民,且全為年輕男性。
這其中,到底有何緣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