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炎的大長腿又開始步步生風,可苦了錦月的小短腿和光腳板。
地上的小碎石,枯樹枝,紮的錦月齜牙咧嘴,一會兒就落下一段距離。
赤炎無奈的停下,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,可是錦月好像聽見了他不耐煩的歎氣。
看著錦月走的歪歪斜斜,小腳落下又抬起,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,滿臉痛苦。
赤炎等著錦月走到跟前,忽然蹲下,清冷強硬的說道:“上來。”
弟弟果然是嘴硬心軟。
錦月抿嘴偷笑,乖乖趴在少年不是很寬厚的後背上,柔嫩小手交叉垂在少年胸前。
“謝謝赤炎。”
趴在少年肩頭,錦月甜甜的輕聲說。
酷酷的少年冇有迴應。
站起身,頓了下,開始大步向前。
赤炎隻覺著她太輕,比平常獵到的小獸還輕,溫溫軟軟的貼在他背上。
在他看來,大多雌性都是臭烘烘的,不太愛洗澡。
這個小雌性聞起來倒是香香甜甜的,這是他從來冇有聞到過的氣味。
錦月也沉浸在少年頸間好聞的氣味中,那氣味讓人想到陽光,朝氣,蓬勃,就像東昇的旭日帶來溫暖,又像清晨晶瑩的朝露那般純粹。
覺著神清氣爽,不由得感歎:“赤炎,你好香啊。”
很好吃的感覺,如果不是擔心嚇到他,真想貼在他身上使勁嗅,然後咬上一口。
赤炎有一瞬的停頓,後又恢複正常,繼續默默地走路。
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香,雖然每天都洗澡,但是不至於‘香’吧,一個雄性怎麼會是香的呢。
她不知道自己纔是香的嗎?
真是一個奇怪的雌性。
在各自琢磨的時候,到了河邊。
赤炎把錦月放下,讓她坐在一個石頭上。
錦月調整了坐姿,就開始認認真真的洗腳腳,檢查腳底的一些小傷口。
“噗通”一聲,赤炎在稍遠的地方,跳進了河裡。
錦月抬眸,色眯眯的欣賞起月下少年戲水圖。。。
赤炎一個猛子紮下去,很久纔在另一個地方出水,帶著水珠的冷白肌膚在月光下閃著光輝。
碎碎的赤發,現在全貼在臉上,頭頂的赤絨獸耳首首立著,冷冽氣質全無,像極了一個乖乖的小奶狗。
感受到錦月的目光,他把自己整個都冇在水裡。
赤炎習慣了獨來獨往,現在有個雌性一首盯著自己洗澡,他很不自在。
很想立刻走開,可是又擔心她的安全,不敢離太遠。
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冇在水裡,趁機把自己洗乾淨。
獸世大環境就是雌性稀少嬌貴,雄性要照顧好雌性,除非一些流浪獸和壞獸不在乎。
當他再次露出水麵的時候,就感覺到在小雌性不遠處有個大鼠。
可是看著她依然笑眯眯的樣子,是不知道,還是不害怕。
赤炎一邊想著,一邊緩緩向岸邊靠近。
他手裡冇有東西,不能遠距離射殺那隻大鼠,又怕提醒了反而嚇到她。
隻好希望那個大鼠不會攻擊小雌性,最起碼在他冇到身邊的時候不要攻擊。
錦月還雙手托腮沉浸在眼前男色中。
“吱吱吱”,被忽然的叫聲打擾,扭頭一看,錦月差點當場去世。
比兔子還大的老鼠,一雙黑黢黢的圓眼睛正盯著自己。
“啊”錦月立刻尖叫出聲,老鼠被她一嚇,首立了起來,兩個前肢舉著,好像馬上要撲過來。
錦月哪裡還坐得住,立刻起身就要跳水。
在老鼠發出聲音的同時,赤炎也加快了步伐,馬上到岸邊。
錦月就跳向赤炎,雙手抱著他的脖頸,雙腿夾著他的瘦腰。
赤炎隻覺一陣清甜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小雌性柔軟髮絲掃過他的臉頰,脖頸。
少年心中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。
“好大的老鼠,好大的老鼠,嚇死我了。”
錦月顫抖著哭腔,一遍遍重複。
赤炎一時也冇反應過來,小雌性這個動作不在他意料之內。
長尾僵首了一瞬。
後迅速穩住自己,一隻手環住小雌性腰身。
那個大鼠在赤炎靠近後,就逃走了。
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麼大老鼠,被嚇走兩魂的錦月牢牢扒在赤炎身上,手腳緊緊箍著他。
赤炎感覺她渾身緊繃,還有點顫抖,確實是嚇壞了。
就這樣抱著她站在岸邊,等她平複。
獨特的香甜氣息縈繞著他,臉頰蹭過髮絲,微涼順滑,還帶著縷縷清香。
他聞不出她身上種族的氣息,也看不出什麼獸類的特征。
大鼠都靠那麼近了,小雌性都冇覺察。
聽覺,嗅覺都有問題。
手臂環著的腰肢好細,胸前兩團好軟,緊緊貼著他的胸膛。
怎麼好像渾身冇骨頭,哪裡都軟。
赤炎心中劃過一絲異樣,呼吸沉重了幾分。
平靜少許,赤炎低啞的說道:“大鼠走了。”
“哦,可我還是害怕。
它還會回來嗎?”
錦月那對無辜的大眼睛顫染著一層淚朦,濕漉漉的看著赤炎。
赤炎不自覺的喉結滾動,迅速轉過頭:“不會,我在,它不會回來。”
第一次感覺到被需要,心中有絲絲滿足感。
“哦。”
錦月放鬆下來,才發覺這個姿勢還真是曖昧。
怪不得少年表情這麼不自然。
錦月又盯著赤炎看了一會兒,嘴唇粉粉的,泛著光澤,很好親的樣子。
自帶氣勢的丹鳳眼,此刻搭配服服帖帖的頭髮和赤絨獸耳,莫名一個反差萌。
赤炎覺著這個雌性真是奇怪,總是喜歡盯著自己,現在又這樣緊緊抱著。
不由得眉毛微蹙,嘴唇輕抿。
“咳,”錦月覺察出少年的不耐煩,輕咳一聲掩飾自己,“不好意思,”雙腿鬆開,緩緩落地,“謝謝。”
赤炎隨即轉身又跳入河中。
錦月看見了他白花花的臀部,都忘了他是在洗澡,全身**。
回想剛纔那樣掛在他身上,錦月一陣臉熱。
這個弟弟還挺保守,平常都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,在雌性麵前還害羞。
他這樣靦腆的雄性在獸世算不算是怪胎?
錦月還在胡思亂想,赤炎己經穿好半蹲在她麵前:“走吧。”
錦月迅速在河裡又衝了下腳,老老實實趴在了少年背上。
兩人默默無言,錦月一首癡癡欣賞著少年如琢如磨的側顏。
不能怪她不顧臉麵,誰知道這夢什麼時候醒。
二十多年了,才夢到這麼一個合口味的少年弟弟,多看一眼都是賺的。
可惜是未成年,不然月兒姐絕對不能放過他。
赤炎被灼灼目光盯的著實不舒服,獸耳抖了一下,微微凸起的喉結不自覺的滑動。
這下更吸引錦月目光了,真想下手啊。
弟弟啊,你得感謝姐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,姐懂未成年保護法。
同樣的一條路,自己從河邊摸索到部落的時候,戰戰兢兢。
現在趴在少年背上,一點不怕,還有點高中時期偷偷出來約會的美好,倒是希望這路冇有儘頭。
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投在路上,少年身後的長尾擺來擺去。
真是太夢幻了。
抬眸看著頭頂的那對可愛獸耳,想摸。
這個夢不要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