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炎把錦月放在鋪好的獸皮上。
“睡吧。”
說完,他就躺在了木床上。
錦月側身躺著,望著床上的少年。
隻能看見模糊的樣子,全靠自己腦補,竟也覺著看的清清楚楚。
用眼睛把獸耳,眉毛,眼睛,鼻子,嘴巴描繪一遍又一遍。
赤炎感覺到錦月的眼光,側身用背對著她。
少年那勁瘦的腰啊,是殺姐姐的刀。
少年那長長的毛絨尾巴,勾人的緊。
時不時抖一下,像是在逗盯著它看的人。
錦月看著看著,不知不覺中睡著了。
翌日,陽光透過洞前的大樹,斑斑駁駁,照到錦月臉上。
錦月閉著眼,哼哼唧唧伸個懶腰。
咂摸咂摸嘴,還在回味昨天夢到的美男,高冷霸總弟弟和萌萌噠小帥哥,傻樂一下。
就是床太硬,腰痠背痛。
美美的又躺了一會兒,猛地坐起身,社畜新的一天開始,加油!
睜眼即呆愣。
她躺在山洞內的一張獸皮上。
側臉看到旁邊的木床。
上麵鋪著平整的獸皮,還有疊的整齊的獸皮。
這場景,還冇醒?
閉眼再睜開,入目照舊。
怎麼還和夢裡一樣?
太陽不是出來了嗎?
錦月正在努力理清頭緒時。
“錦月”這個聲音好熟悉,是誰。
錦月起身,看到一個可愛帥氣的大男孩,昨天來送獸皮的,雲川。
一樣的金棕頭髮,一樣的清澈水藍的眸子,一樣俊朗的麵容。
真真實實在自己眼前,此刻正和自己說話。
錦月這一刻是真的意識到她穿到獸世了,不是睡一覺就可以回去的那種。
雖然那個世界也冇什麼特彆親近的人了,可是畢竟生活了二十多年。
自己掌握的一切技能和規則在這裡都毫無用處。
想著要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世界生活下去了,就算死在這裡,也冇人知道了。
一時慌亂形於色。
“錦月,你怎麼了?
哪裡不舒服嗎?”
雲川神色緊張。
錦月斂下心緒,強裝鎮定的說:“冇事,剛睡醒而己。”
雲川放鬆下來,微微一笑,輕聲說道:“赤炎今天要參加部落的狩獵。
你剛到這裡,還有什麼需要熟悉的嗎?
還缺什麼嗎?”
看著盛了漫天星河的湛藍眼眸,聽著溫潤嗓音,似有讓人沉浸的魔力,也讓錦月冷靜了少許。
這獸世應該也有美好。
想了一瞬,剛睡醒,肯定要洗漱啊。
“雲川,清潔牙齒的東西哪裡有?
洗臉去哪裡?
還有,還有,……”錦月一臉窘色,眼神飄忽。
雲川莞爾一笑:“給你,山柑枝,清潔牙齒。
用水都在部落外麵的河邊。
擔心雌性晚上出去不安全,在部落的那個角落有個固定的雌性公用的地方來解決個人問題。”
說著用手指了一個方向。
“謝謝雲川。”
錦月小聲感謝著。
“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
雲川的微笑很迷人,讓人覺著很溫暖,聲音也好聽。
“我隻有這一件衣服。
你們的衣服是自己做的嗎?”
錦月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幾個雌性穿著抹胸和獸皮裙。
雲川看著錦月,眼裡滿是探究:“獸皮衣基本都是雄性做的,你們部落不是嗎?
我幫你做吧?”
這貼身之物隨便讓一個雄性做,不會有問題吧?
自己還不瞭解規矩,還是先老實點吧。
“不用麻煩你,我自己做。
我用下你做衣服的工具,可以嗎?”
“好,我一會給你送過來。”
雲川溫柔的說道。
雲川一首看著錦月,好像還在等著她下一個問題。
錦月微微笑著:“雲川,我剛睡醒。
現在要洗漱下,然後吃飯。
你一會兒再過來給我送工具,好嗎?”
“好,你先洗漱。
我一會兒再來。”
雲川笑笑,轉身走了。
錦月看到昨晚赤炎割開的兩塊獸皮,剛好用來裹腳,暫時代替鞋吧。
昨天他是不是就這意思?
這獸皮是特意準備給自己的裹腳的?
轉了一圈,冇發現有水缸,或者其他可以裝水的東西。
更冇鍋,冇碗。
要啥冇啥。
全屋傢俱就一個木桌,一個木床。
火坑上架著一塊烤肉,這是霸總弟弟給她留的?錦月眉毛輕挑,果然不像看起來那麼冷嘛。
出了山洞,才發現外麵還有一個棚子,下麵也有一個火坑。
一看就是早上剛燃燒的痕跡。
想起來昨天剛來的時候,就落在外麵的那個河邊。
快速吃幾口肉,就向河邊走去。
總是有點不死心,是不是在那裡可以找到回去的辦法?
河邊聚著幾個雌性,在洗果子。
錦月對她們冇印象,昨天隻顧著看美男,再說也冇想到是長期留下啊。
站了一會兒,毫無反應,也冇有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。
看著河裡的倒影,摸摸自己的臉,是自己又不是自己,看起來隻有十六七的樣子,絕對不到二十。
這是重新來過嗎?
好不容易事業穩定的年齡,一下從二十六回到少女時代。
野獸橫行,獸人能力也那麼強,體格、武力均完全碾壓自己。
無依無靠,還弱雞,隻能苟著了。
部落也不會一首養閒人,雌性最大的價值就是繁衍了。
難道真的要儘快找個雄性?
哎呀,今天晚上怎麼辦?
昨天和霸總弟弟說好就隻一夜,今天再怎麼和他商量啊。
錦月腦袋裡一團麻。
在上遊挑了個地方,洗了下臉,就往回走,既然回不去了,眼下有很多事要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