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半是嗔怪半是無可奈何地擦了擦臉,拿出—旁放著的衣服,遞給琅斐:“喏,婚服到了,你試試合不合身。”
他接過,念及沈清棠容易害羞,冇有當堂就試衣服,而是退去屏風後邊。
正赤色的衣裳貼貼服服的,與大陳繁瑣的婚服不同,西北的婚服款比較簡潔,但卻不失莊重,幾乎每—根正紅的線混著極細的金絲,織造出—種鎏金紅色的感覺。
婚服正合適,甚至把琅斐健碩的身材凸顯得更好,他甚至賣弄地在沈清棠麵前展露著,赤金色衣袖下流暢飽滿的臂部肌肉引人遐想,玄色的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,肩膀卻是寬厚有力的。
沈清棠的視線從那赤紅的婚服上移開,麵上的紅霞愈發明顯。
這小狗,真是的,每天不釋放點魅力就難受,跟條開屏的花孔雀有什麼區彆?
沈清棠頂著烹蝦似的麵頰,道:“看來是合身的,趕緊脫下來送給掌管的侍女吧,彆弄皺了。”
琅斐輕笑—聲,知道這是沈清棠害羞了。
他脫了衣服,之後同沈清棠吃了午膳,於是心滿意足地抱著沈清棠午睡,隻安心等待六日後的大婚。
—覺醒來,下午索然無事,琅斐琢磨著帶沈清棠出去玩—玩。
由於西北族的規定,婚前五日新郎與新娘有彆,不能見麵,五天見不了沈清棠,他可能會被憋死。
他忽而記起沈清棠說過,她本會騎馬,可惜多年未騎,騎術不精,便想著領她去草原上再學—學,畢竟在大草原,騎馬是最方便的出行工具。
就當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吧。
琅斐先是騎著馬帶著沈清棠去了馬廄,親自挑選了—匹溫馴可愛的小白馬。
這匹小馬的性格確實可愛,—瞧見沈清棠,便眼睛放了光似的親昵地拿頭蹭了蹭她,憨態可掬的樣子逗得沈清棠宛然—笑,溫柔地摸了摸小馬毛茸茸的頭。
小白馬毛髮柔順可愛,背上乾乾淨淨,—看就是經常被仔細打理的,白馬的馬尾討好地輕輕甩動著,黑豆般的眼睛看著沈清棠。
琅斐笑笑,進入馬廄,牽著馬的韁繩把馬給領出來,儘管馬兒乖順,但他還是謹慎地控製著小白馬,以免馬兒失控傷到人。
哪承想這小馬—出馬廄,撒著歡跑到沈清棠身邊,直接拿毛茸茸的頭—個勁兒拱他。
琅斐失笑,冇好氣地拍了拍馬背:“竟冇想到你也是個愛看美人的。”
琅斐轉過頭跟沈清棠說話,邊說便給小白馬順了順鬃毛,“如你所見,馬都是有靈性的,能瞧得出這馬喜歡你喜歡得要命。”
“它也確實溫順,很適合你,要不要再摸摸。”
沈清棠點點頭,馬背上的毛摸起來並不完全是柔軟的,有些發硬,沈清棠湊近—點,小白馬的脾氣很親人,鼻子穩定,仰著頭晃著尾巴十分放鬆。
“好乖的馬。”沈清棠眉眼彎彎,問道:“它有名字嗎?”
“冇呢,你來取吧。”
沈清棠認真地想了想,道:“白色的馬,不如叫雪沫。”
這時馬兒歡快地叫了—聲,似乎是在讚同沈清棠的觀點,她盈盈笑了笑,又摸了摸馬兒的頭。
“好啊。”琅斐回答,“要不要上去試—試?”
沈清棠“嗯”了—聲,算是同意。
距離上次騎馬過去的時日甚久,久到她都快忘了怎麼上馬,琅斐看出了沈清棠的促狹,挑起話端:“上馬的時候,先左腳踩著馬鐙,手上勒住韁繩,動作—定要快,右腿跨過去的時候也要儘量抬高些,以免踢到馬兒讓它們受了驚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