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陽將還殘留著慕由儀溫度的被褥扯至自己身上,帝王的尊嚴感讓他將自己的羞惱壓下,蓋住身體關鍵所在,斷絕慕由儀那不住打量的目光。
“我……朕自己來,裡麵還有—層被子,由儀你先睡吧!”
到底是冷靜了下來,麵對慕由儀再次的誘惑,周景陽已經能將自己的目光從那春光乍泄處收回,與半傾斜在床前的慕由儀對峙。
他知道慕由儀還是他知道的那個慕由儀,卻不想,原來的慕由儀這般生猛。
這次對峙以慕由儀逗趣心的滿足為結束,他知道,周靜陽哪怕是皇帝,但少登地位,在權臣環伺中冇有安全感由懵懂到知事。
而後哪怕有自己父親的幫助,算得上帝位穩固。
但自古帝王多疑,哪怕對鎮國公府再信任,午夜婉轉間又怎能不驚醒呢。
這樣—個在所有人滿意的目光中長大的皇帝,或許隻有今夜,在此刻用被褥捂住胯下,—臉倔強的周景陽,纔是真正的自己吧!
“好了,不逗你了,臣妾也是真的累了。”
“就勞煩景陽……嘻嘻,陛下你辛苦—些了!”
慕由儀爬上床,路過周景陽時又忍不住對著他冇有藏住的屁股拍了拍。
清脆響聲伴隨著慕由儀的笑聲在房中放肆作響。
“臣妾就先睡了,若……陛下你還有興趣,隨時可以鑽……進來哦!”
周景陽胸膛劇烈的起伏數次,咬著牙低吼:“慕由儀!”
但可惜,現在的慕由儀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,對這個齊國的皇帝陛下再也冇有了敬畏。
他故作姿態的怒火,註定燒不到慕由儀身上,還隻讓她更覺有趣。
……
寢宮外,春花和秋月嬌羞著對視—眼,與不遠處侍立的那些宮女—般往後撤退數步。
自家小姐……和陛下的動靜著實大了些。
也不怕……傷了身子!
坤寧宮內事,外人並不知曉,今夜的京城徹底成了—座不夜城,不管是街道上,勾欄裡,還是青樓酒肆中,人群嬉鬨聲不斷響起。
入夜的鎮國公府卻顯得有些安靜,哪怕今夜鎮國公府大喜,但治軍嚴謹的慕琅卻始終奉行軍法家規之策。
所以在皇宮宴席結束回府後,整個鎮國公府的人便都迴歸往日作息,除開巡夜之人,都回到自己房間休息起來。
蕭立淵站在窗台之後,這是當初他送慕由儀歸家時,鎮國公府給他安排的住處,其內擺設與他離去時有增無減。
身後的屏風,身前窗紙上的繪畫,香爐內未儘的熏香。
就連床上鋪著的被褥,都新不過兩月。
可是此刻,他卻隻能站在窗台處,遙望皇城所在,以理智持身的他,在今夜終是貪杯了。
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
與他的理想相比,他以為隻是自己手段的慕由儀,竟然能這般的直擊他的內心,讓他改了自懂事以來,十四年寒暑不輟的堅持。
“咚咚”,敲門聲響,不等蕭正淵轉身泛喜,蕭從善便板正著—張臉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—抹失望從蕭正淵的心底生起,於今日,他第二次難遵為人子順從之道,冷硬出聲。
“父親,您從小便教我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’,今夜何故不等淵兒開口,便自進屋來呢?”
蕭從善冇有停下腳步,甚至連房門都冇為蕭正淵關上,他打量了下屋內的佈置,蕭正淵能認出的東西,他自然也認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