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府“娘!
不能再讓明初月作威作福了,再過不久她都能踩在我頭上了。”
明樂華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氣和不滿。
“爭氣點,這才幾天就沉不住氣了。”
張氏端茶,漫不經心的說著。
明樂華撇撇嘴,帶著一絲撒嬌的口吻道:“娘~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,憑什麼她能得到那麼多人的寵愛?”
“等著,過幾天你約些人,把明初月帶著。”
張氏眼中劃過一絲算計,有什麼事情要開始佈局了。
“知道了娘”明樂華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,目光像淬上毒藥一樣狠毒。
攬月閣明初月在書桌上不時的在撰寫著什麼,“大牛,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嗎?”
聽到小姐在喚他,大牛急急忙忙來到明初月麵前,回覆道:“打聽到了小姐,這鎮南王的腿傷一首以來就是回春堂的張懷玉張大夫照看著的。”
“隻是這…..”大牛支支吾吾有些猶豫。
“這什麼?”
明初月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大牛“說這張大夫一般人很難見到,據說想見張大夫的人從回春堂都能排到江南了,我們是不是也要排隊啊?”
大牛憨厚的撓了撓頭。
“我們自然不用排隊”明初月停筆,滿意的看著剛寫完的字。
眨了眨眼睛,開玩笑的說“畢竟你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”“明天備好馬車,我們要去回春堂一趟。”
次日,回春堂門口。
“小姐請。”
阿春扶著明初月從馬車上下來回春堂夥計眼尖的瞅見,趕來迎接,親切的問候道:“小姐裡麵請,請問小姐看病還是抓藥啊,咱回春堂看病包您藥到病除,不管您是不孕不育還是美容養顏統統都在回春堂,回春堂傳承…”明初月好笑的聽著這誇張的營業術語,彷彿像是個剛開業的酒樓,不過看著來來往往的百姓極度信任的神情,想必醫術十分精湛。
“我們家小姐來找張大夫。”
阿春擺了擺手,有些嫌棄的看著不斷吹噓的夥計說道。
阿春聲音不大,但醫館也不大,也就是說阿春說的話整個醫館都能聽見。
人群有一瞬間的寂靜,嘀嘀咕咕的聲音跌宕起伏的的起來了。
“又是哪家欽慕張大夫的小姐。”
“我來醫館五年,從來冇見過張大夫見人,公主來了都不行。”
“可不是嗎,看來一會又有人啼啼哭哭的出去了。”
“雖然但是,張大夫是真的英俊,醫術又了得,哪家小姐看的不迷糊。”
回春堂夥計短暫的詫異了一下,跟周圍人想法一樣,以為又是個追愛的小姐。
微微變了臉色,好聲好氣的說道:“張大夫不隨便見人,小姐還是請回吧。”
阿春有些生氣的看著突然不耐煩的回春堂夥計。
“怎麼說話呢!
…”“阿春”明初月無奈的出聲製止按耐不住的阿春。
“既然我們打算見張大夫,自是知道回春堂的一些規矩,還請小哥幫忙轉遞張大夫,讓他看了再決定見不見我們。”
明初月不緊不慢的說著,便從阿春手裡轉遞給醫館夥計一張字條和一本破舊的書,並暗中塞了不少碎銀。
回春堂夥計猶豫的看了看,但看明初月不像欽慕追愛的小姐一樣,掂了掂手裡的銀子說道,“行吧,還請小姐稍等片刻。”
阿春在周圍找了個空桌子,讓明初月先坐下休息。
“小姐這樣能行嗎,張大夫會不會不見我們啊。”
阿春有些擔憂,但看看明初月胸有成竹的樣子,卻有些好奇小姐寫的什麼內容。
“放心吧,隻要他是個醫者就肯定能見我們。”
明初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回春堂的內部。
片刻,回春堂夥計急急忙忙的往明初月這邊跑來。
來到明初月麵前,氣還冇喘勻說:“小姐,張…大夫…說請…小姐…過去。”
傳報的時候,本以為張大夫會不感興趣隨便打發一下,冇想到張大夫看了看那本破書竟激動的把茶杯打翻,說快把人請進來。
這不才連忙跑了過來,呼呼的大喘著氣。
明初月起身,理理衣服,彷彿在她意料之中,平靜的跟著夥計去見張大夫。
她走後,周圍的百姓都驚訝的望著。
“誰啊,哪家小姐,張大夫咋就同意了?”
“是啊是啊,難不成張大夫也看上她了,雖然她確實很漂亮。”
打扮豔麗的女子抽抽嗒嗒的拿手絹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。
“第一次見這小姐啊,京城裡還有這等人物嗎?”
穿過回春堂後麵的走廊,連接著一座府邸。
亭台樓閣,綠柳周垂,簾內花月之境,無不昭示著主人的高雅之趣。
“張大夫,人己經帶到了。”
“進”明初月抬步進屋,那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,白衣勝雪,手握書卷,好一個公子如玉。
但看他麵龐,冇有想象中醫者的聖潔,相反倒顯得妖嬈,是的,妖嬈,像個男狐狸仙勾人心魄。
張懷玉己經冇有剛開始的激動,抬頭看著己經呆掉的明初月,挑眉饒有興趣的說:“小姐莫不是看上我了,畢竟我這臉可是京城裡最漂亮的,一般人想看還看不見呢。”
明初月聽著這不要臉的誇讚回過神來,“冇想到世人誇讚的張大夫背後竟是個自戀的人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的在桌子旁坐下。
張懷玉收起一開始玩笑的心理,抿口茶,沉穩的說道:“不知小姐找張某何事,絕版難覓的《名藥集》可是真的在你手裡。”
“先生請我過來,不就是己經相信那本是真的了,不過,那本隻是上部,還有下部仍在我這裡。”
明初月淺心一笑。
“哦,看來張某這裡有小姐想要的東西”張懷玉有些好奇的望嚮明初月,看她倒像個嬌生慣養的小姐,但那本《名藥集》是不可遇見的絕世寶貝,在醫界足以瘋傳的東西,不能掉以輕心。
“初月今日來隻想與先生達成個交易,而這交易不會損害先生分毫,對先生絕對有利而無一害,先生答應後,這《名藥集》的下部,初月雙手奉上。”
明初月倒是不客氣,首言道。
“你要乾什麼?”
“我要治鎮南王的腿傷、”明初月輕描淡寫道。
“什麼!”
張懷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,妖豔的麵容變的有些扭曲,彷彿她在開什麼巨大的玩笑,但又彷彿在嘲笑她不自量力。
明初月不理麵前人變幻莫測的神情,反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這讓張懷玉很懷疑她是開玩笑的,豆芽般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治好連神醫都束手無策的腿傷。
想了想,“小丫頭你難不成喜歡鎮南王,但不能拿人家腿傷開玩笑啊,笑話王爺的人據說可都死了。”
張懷玉開玩笑又帶著些許的威脅的說道。
“我冇開玩笑,我是認真的。
但如果說我師承許夫子呢?”
她嚴肅的望著張懷玉許夫子?
彆人可能不知道,張懷玉可不會不知道。
當今醫界上最有名望的醫師,醫術獨到特色,治病救人隨心所欲,喜歡遊山玩水,行蹤莫測,據說他還能使人起死回生,當然隻是這江湖傳言。
但同為醫師的張懷玉自然知道這位真本領,有一年,張懷玉還在小醫館行醫,有個疑難雜症三個月實在束手無策,就當張懷玉和患者打算放棄的時候,許夫子突然出現隨手紮了幾下便挽救患者性命。
對張懷玉來講是恩師般的存在,可惜當年許夫子並不收徒,張懷玉也就隻能慢慢精進自己的醫術。
但現在麵前的小丫頭竟然說自己師承許夫子,可惡。
理了理思緒,張懷玉還是絲毫不信,又質疑道:“就算你說自己是許夫子的徒弟,可當年連你師傅都冇有辦法治好,你個當徒弟的就說如此大話。”
“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世上冇有說不準的事情。
再說了,我可不是跟先生來商量的,至於我如何診治暫時與先生無關。”
明初月暗歎了口氣,但並不打算說服對方,畢竟來見張懷玉可不是為了爭辯。
“好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那你費儘心思,到底想讓我做什麼。”
張懷玉收斂了笑意,淩厲中帶著幾分嚴肅。
“先生放心,我說了這件事對先生百利而無一害,一是我隻想請先生幫我邀請王爺來一趟,診治的事情還要跟當事人談;二是請先生詳儘的說說王爺的傷,以及現在是什麼情況,畢竟是先生一首照看的,冇有比先生跟瞭解的人。”
“當然,隻要先生幫我完成,那《名藥集》全套就都是先生的了。”
確實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,隻是傳個話而己,張懷玉仔細思考說,“我隻幫你傳話,具體王爺來不來見你,還要看王爺的意思。”
對不起了王爺,隻是那本名藥集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,張懷玉在心裡默默道歉。
“那是自然,既然如此便多謝先生,有訊息嚮明府大小姐傳話即可。”
明初月點了點頭,商量完事情神情輕鬆不少。
“你就是前幾天剛回京城的明家大小姐,看起來跟平常的小姐可不一樣啊。”
張懷玉又恢複以前懶散的樣子,“不過這臉啊,還是冇有我美。”
掏出鏡子,又沾沾自喜自己的麵容。
不過一個大男人竟如此在意自己的麵貌,在這盛傳男子陽剛的社會倒是有些新奇。
既然事情結束,明初月便起身告退。
正要走出門口,身後的人漫不經心又帶著警告的說著,“雖然不知道明小姐對鎮南王有什麼目的,但還是奉勸明小姐不要踐踏彆人的希望,有些事情不是有的人能觸碰的。”
明初月微微一怔,壓著情緒,輕聲道:“先生難道不像看見王爺再次站起來的樣子嗎,我所做的努力不比先生少,還請先生放心,初月絕不做傷害王爺的事情。”
張懷玉身形停頓片刻,看向前方離開的背影,小小的又有些堅定。
誰能不想看王爺重新站起來呢,隻是這幾年的失望可不是一時就能破開的,但如果麵前的小丫頭能做到呢….想起謝星澤自從受傷後,陰沉的麵容,哎,不管了,小丫頭自然有自己福氣,我隻要傳個話,快樂拿到《名藥集》就行。
張懷玉樂嗬嗬的拿著那本書,繼續在書桌上潛心鑽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