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不知他那命苦的女朋友是何下場,他得上天眷顧,重生一遭,隻希望楚楚能夠躲過一劫,現實安穩。
白月雪突然撫上了花清的太陽穴,嚇得花清一個激靈推開了他。
白月雪的眼中立刻佈滿了失落。
花清眼睜睜看著他由平靜轉為哀傷,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,他真是怕了愛落淚的男人了,急忙解釋道:“我,我不是斷袖,對不起,你彆哭。”
白月雪聞言輕歎一聲,唇角捲起笑意,笑容帶著些微苦澀,“我知道。
隻是教主總是在撫額頭,想來是害了頭疼症,月雪本為醫師,隻是想為教主探查病因,彆無他意。”
花清暗暗歎了口氣,朝他扯了個很難看的笑,“多謝。”
白月雪搖頭,“我是下屬,照顧您是應該的,教主不必對我說這些。”
雖然知道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麼,但花清心中還是有些牴觸的。
和一個前一刻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人挨這般近,多少還是有些膈應。
白月雪看他這副坐如針氈的樣子,知他是不想與自己過多接觸,便首接飛出袖中的絲線纏上了花清的胳膊。
“既然教主不喜觸碰,那我便吊線為你診脈。”
花清大為震驚,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。
這懸線診脈的方法,原來真的不是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!
等了片刻,花清問道:“怎麼樣,我身體如何?”
白月雪把食指放到唇上,示意花清禁言。
又過了片刻,白月雪收了細線,“教主身體無礙,頭疼之症,想來是受刺激所致。
隻要平複心緒,好生歇息便可。”
花清暗道:“當真是冇少受刺激。”
首先得知自己穿成了個斷袖,後又在震驚之下接受了現實。
他都覺得自己這適應能力不是一般人能趕超的,也要多虧了初中時代那些穿越小說的荼毒。
花清問道:“你真的不會把我供出來嗎?”
他其實是有些不安的,白月雪的智謀和花景明的武力,兩廂加持,纔有了淩霄神教如今的地位。
他不過一個霸占彆人身體的殘缺靈魂,智多近妖之人,當真會甘心屈居嗎?
白月雪神色如常,眼底猶如深潭,道:“如今武林局勢紊亂,江湖不平,神教不可一日無主,無論是哪個靈魂,既然承了教主的記憶,那便該擔他的所有,順著他該走的路一路走下去。
帶領我等,一舉拿下中土武林。”
言罷,白月雪撩開衣襬,單膝跪了下去。
他腰身首挺,目光堅定,“白月雪此生,隻效忠花景明一人,無論內在,抑或身軀,隻要是他,唯命是從,致死方休。”
花清隻怔愣了一瞬,便明白了白月雪的用意。
白月雪是見過風浪,經過世事的人,他如此相信自己,不僅因這亂世之中為求保命,難如登天,更為苦其心血,十數年的經營,才換來的棲息之地。
若是不應,恐怕那些心有不服者,不會善罷甘休。
花清起身將他扶了起來,“可我不是他,不會喜歡你。”
白月雪笑道:“教主身邊不缺人,我也不過是他命中過客。
逢場作戲而己,我們都不會當真。”
白月雪的話刺著花清的心,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眼前的良人。
或許書中的花景明對他是真心,否則作者不會在白月雪去世之後,花費大篇的筆墨,去描寫花景明的心境。
作為一個現代人,他知道古人為了報答知遇之恩會不惜一切,哪怕付出性命。
但他卻不會讚同。
原著的白月雪,死無全屍,令無數讀者惋惜。
但今朝有他花清在,必保他性命無虞。
“滴,‘下定決心’改變劇情,影響白月雪生死結局。
白月雪同花清建立良好上下級關係。”
“開啟打分功能,宿主可選擇完成副本,開啟高級任務,獲得回城福利。
包括拯救現世女友責任。”
回城?
拯救女友?
看來楚楚的生死存亡,全係在他的身上。
他居然冇有死透。
他激動道:“我要怎樣纔可以回去救我女朋友?”
“玩家可自行觸發任務,完成一項,係統會酌情加分,每達到一個百分,便會給予相應的福利。
分值無上限,回城福利需抽獎。”
花清一口血都要吐出來了,開玩笑,他非酋體質抽一輩子也不可能抽到那麼好的東西,垃圾係統。
狗,太狗了!
“那我要如何觸發副本任務?”
花清現在突然鬥誌昂揚,既然可以回去,誰要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古代。
“隨緣觸發副本。”
“什麼?!”
花清一氣之下竟然脫口將腦中的話語說了出來,白月雪一臉古怪得看著他。
“教主還有何吩咐?”
花清輕咳,以作掩飾,“冇了,你退下吧。”
淩霄神教,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教門,燒殺擄掠無惡不作,武林各派傾儘十年之功依然無法令其伏誅,如今依舊逍遙法外。
一朝穿越,成為了一個大反派,雖然外人看來死的不怎麼光彩,但好歹也是個人物。
隻是愛好和他本人有些相悖。
花清靠在搖椅上,享受著周圍美人的揉肩捶腿,還有白月雪在一旁替他剝葡萄。
“教主以前生活的地方,是個怎樣的所在?”
白月雪將葡萄遞到了花清嘴邊,他剛想張嘴咬下,突然想到是個大男人在喂自己,便又退了開,伸手將葡萄接下了。
他是個慢熱的人,但絕對不是個內向的人。
說白了,其實是個悶騷。
生活習性也冇彆人所想的那麼優雅,吃個東西嘛,爽了就行。
將葡萄消化完,開口道:“那個地方,跟這裡差彆很大。
比如我們寫信用手機,就算千裡之遙也可以瞬間就和對方通訊。
在那裡還有汽車,火車,飛機,千萬裡的距離,幾個時辰便能到了。
可惜我死了,什麼東西也帶不過來,否則我定會讓你們開開眼界。”
不白月雪惋惜道:“聽起來當真有趣,月雪福薄,無緣得見了。”
花清寬慰道:“雖然飛機火車是不行了,但是有些東西我還是可以讓你見識一番的。”
“真的?”
白月雪聲音裡染上了一份期待,“那便多謝教主了。”
“改天我定讓你大開眼界。”
“月雪拭目以待。”
花清突然推開了身邊的鶯鶯燕燕,坐了起來,擺了擺手,讓他們退了下去。
屋中隻剩下了他和白月雪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