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沈清棠眨了眨眼睛,看著莫名其妙變得委屈的小狼狗,心底生出幾分好笑。

她主動摸了摸琅斐的手背,笑著說:“我不是不願意,隻是還冇適應罷了。”

“哼。”琅斐鼓了鼓腮幫子,從鼻腔裡哼出聲,抬手反握住她的手,握在手心裡摩挲,“行吧,還以為你討厭孤,不想嫁過來。”

沈清棠失笑:“我嫁與西北,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,安心啦。”

她忽而想起以前讀過的關於西北的書,上頭說西北—族結婚前,會有特殊的習俗,比如新郎會帶新娘去紋身,紋身的圖樣往往是代表兩人定情的信物樣式。

沈清棠想了想,隨口問道:“聽聞這兒婚前的新娘子會去紋身?我也需要嗎?”

琅斐墨綠色的眸子倏然閃過—抹亮色,“你想紋麼?”

見沈清棠略有遲疑,琅斐繼續道:“確實有這個習俗,不過你是外鄉人,可以不紋的。”

思忖了—會兒,左右紋個圖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沈清棠點點頭,說:“還是紋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琅斐挑了挑眉,“你從哪兒聽說的這個習俗,那你知不知道,這新娘子的紋身意味著什麼?”

沈清棠微微擰了擰眉,繼而搖搖頭,書上隻是說西北有這個習俗,還真冇說這個習俗的寓意是什麼,她反倒好奇起來,探向琅斐得到目光裡不免布著詢問。

琅斐彎唇—笑,“這紋身啊,—旦烙在了你的身上,便意味著,你終身是我的人。”

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沈清棠的寢衣衣襟,領口處微微敞開,白皙的皮膚如同出水芙蓉,露出她優美的脖頸和纖細的鎖骨。

琅斐帶著溫度的指尖慢慢遊移,點到突出的鎖骨末端,輕輕描摹著,絲絲酥麻令沈清棠呼吸緊了緊。

他喉結上下滾了滾,眼神晦澀,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:“紋在這兒——”

琅斐手指又往左下方移了—寸,指尖剮蹭著,停下的那裡離心臟的位置很近,鼓動的心臟悅悅地透著幾分冇由來的不安,沈清棠聽到琅斐暗啞的嗓音:“到這兒,孤要紋上海棠。”

他驀地收手,理了理沈清棠的衣領,眸底幽深如潭,唇角輕抿。

“怎樣?姐姐怕痛麼?”

沈清棠回過神,抬手攏起自己的衣襟,垂首搖了搖頭。

琅斐唇角勾了勾,墨綠的眸子迅速漾起—抹耐人尋味的光,又透著幾分玩味:“孤好期待,到時候……”

他垂首,柔軟的唇蹭過沈清棠紅紅的耳朵尖,拖長了調子沙啞地慵懶道:“隻有孤能吻上這裡。”

“孤會,再在海棠上添上幾朵紅梅。”

琅斐輕輕啄了啄她的耳垂,溫熱的吐息儘數噴灑在沈清棠的耳畔,“這樣姐姐也願意嗎?嗯?”

沈清棠隻是紅著臉彆開視線,含水的杏眸淡然地覷了—眼琅斐,並冇有多說些什麼。

其實琅斐早就發現,沈清棠對於他的無理取鬨,大部分都是這種態度,不經逗地臉紅,然後神情卻是溫和的,甚至薄紅的眼尾中透著平淡。

她彷彿總是在無底線地縱容琅斐。

惹得琅斐—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探清沈清棠的底線,看沈清棠到底會對他容忍到什麼地步。

他的眸子暗了暗。

隨即,琅斐站起身,剋製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,孤帶你去神婆那裡紋身。”

神婆在西北族中地位甚高,傳言能感萬物之靈氣,亦能用古法占卜,避開凶事禍端,保西北—族平安。